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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月4日,精神人文主义公众号,杜维明:极高明而道中庸

导读:今天的推送是杜维明先生在台湾中央研究院中国文哲所筹备处1999年7月举办的“儒家思想在现代东亚”国际研讨会上的发言提纲(杜先生同时也是中研院中央文哲所学术召集人),后发表于2002年《文史哲》第六期,延续前次的主题,继续探讨精神人文主义在社群层面的展开。 孔汉思的普世伦理宣言和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都是跨文化研究的重要尝试,但是都未能正确地看待儒家伦理。后者将儒家置于西方主流价值观的对立面,前者则直接忽略了儒家伦理的世界意义。以普世伦理为目标的文明对话必须实现全球化与地方化的整合,而根源性和普世性在儒家对于群己关系的思考当中相辅相成,这一“极高明而道中庸”的本质属性使得儒家伦理对跨文明对话有着独特的价值。 以下内容根据北京大学出版社《杜维明著作系列:文化中国——扎根本土的全球思维》(2016年第1版)整理,一级标题为整理者所加。 1993 年在芝加哥举行了大规模的世界宗教集会,并以孔汉思(Hans Kueng)起草的文本为基础发表普世伦理宣言,引起精神领域中各家各派的关注。同年夏天哈佛大学政府系亨廷顿在《外交季刊》提出“文明冲突”的构想,在全球各地掀起广泛的讨论。儒家在世界宗教集会中缺席,而在“文明冲突”论域中却扮演了毫无先见之明的重要角色。不该缺席的竟缺席了,而不应出场的又出场了。在儒家传统现代转化的议题中,这种坐失良机的沉默和身不由己的曝光,值得我们深思。 由孔汉思主导的普世伦理所得出的两项基本原则,和儒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恕道精神如出一辙。而且宣言中明确指出,孔子思想是基本原则的源头活水之一。当然,这种对先秦儒学的认可其来有自。18 世纪的伏尔泰、莱布尼兹及重农学派的魁奈即突出儒家人文理性的启蒙价值。二战以后,雅斯贝尔斯在《伟大哲人》一书中特别凸显柏拉图、孔子、释迦牟尼和耶稣的历史意义在欧美学坛已成公论。儒家居然在这样一个友善的环境中缺席是一大遗憾。特别是 1893 年第一次世界宗教大会在芝加哥召开时,还有代表儒家的清朝官员参加,而百年之后竟完全沉默更令人扼腕长叹! 腾讯 https://mp.weixin.qq.com/s/hhjDfu5TshQvxTn9WDzp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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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ue 117_December 2016-January 2017_Philosophy now (a magazine of ideas)_Interview_Tu Wei-ming

Interview Issue 117: December 2016 / January 2017 Tu Weiming Tu Weiming is a philosophy professor at Harvard University and Chair of the Institute for Advanced Humanistic Studies at Peking University. He is an ethicist and is one of the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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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30日,精神人文主义公众号,杜维明: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导读:精神人文主义的“社群”这一维度,并非只是涉及儒家的伦理和政治思想。儒家的入世精神,并非一方面忽视人作为道德主体的内在性,另一方面缺乏批判现实的超越性。事实上,孔子仁学的核心是探索如何做人的道理,而这里的人,必然是具体时空和社会关系中的人,因此,儒家对人伦关系的重视,就不局限于伦理学,而是比认识论、伦理学、神学更根本的哲学课题。道、学、政一而三,三而一,体现了“道不远人”、“人能弘道”的精神人文主义特性。 本文发表于1981年《中国哲学》第五辑,以下内容根据北京大学出版社《杜维明著作系列:灵根再植——八十年代儒学反思》(2016年第一版)整理。二级标题为整理者所加。) 3 道:道德理性 儒学的此岸性 基督教的教堂象征神圣的理想天国,佛教的庙宇象征庄严的西方净土,孔子的仁学既无教堂又无庙宇,连“慎终追远”的祭祀祖先也和“民德归厚”的社会价值相提并论。耶穌在基督教里是上帝的独生子、人类的救世主、永恒生命、绝对真理和唯一道路的赐予者;释迦牟尼在佛教里是惟我独尊的人、体现一切生灵最高智慧的觉者和揭示苦、集、灭、道四大真谛的如来。相形之下,儒家的孔子不过只是个忠信的好学之士而已。 不仅如此,即使在儒家传统中,其能集礼乐之教的大成而且功业斐然的,是周公而非孔子。如果以“圣王”的最高理想来评断,即使我们刻意为孔子“争分量”,他哪里又能和尧、舜、禹、汤、文、武同日而语?再说,孔子一生平淡无奇,没有特殊政绩可考,更无神迹可言。因此,孔子既非独创儒家的教主,也未必是儒家传统中尽美尽善的人格形态。他在儒家的地位和耶稣在基督教或释迦牟尼在 佛教的地位有本质不同。耶稣可以说“让上帝的事归上帝,凯撒的事归凯撒!”把神圣与凡俗绝然割裂;释迦牟尼可以发大慈悲普度众生共济彼岸;孔子则必须“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地把仁学的道德理想落实当世。美国哲学家赫尔伯特·芬格菜特(Herbert Fingarette)把孔子定义为“即凡而圣”的思想家,是有见地的。 腾讯 https://mp.weixin.qq.com/s/3SebdhcUMzLaOrI_WwRks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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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28日,精神人文主义公众号,杜维明:超越伦理学的儒家伦理

导读:精神人文主义的“社群”这一维度,并非只是涉及儒家的伦理和政治思想。儒家的入世精神,并非一方面忽视人作为道德主体的内在性,另一方面缺乏批判现实的超越性。事实上,孔子仁学的核心是探索如何做人的道理,而这里的人,必然是具体时空和社会关系中的人,因此,儒家对人伦关系的重视,就不局限于伦理学,而是比认识论、伦理学、神学更根本的哲学课题。道、学、政一而三,三而一,体现了“道不远人”、“人能弘道”的精神人文主义特性。 本文发表于1981年《中国哲学》第五辑,以下内容根据北京大学出版社《杜维明著作系列:灵根再植——八十年代儒学反思》(2016年第一版)整理。二级标题为整理者所加。) 儒家思想的原初形式是环绕着孔子的仁学而开展的。这套思想有成熟的道德理性、浓厚的人文关切和强烈的入世精神,既不同于古希腊的哲学思辨,又大异于希伯来的宗教信仰。如果借用今天欧美学坛的名词,我们可以说仁学是一种“哲学人类学”(philosophical anthropology),而其所标示的是“道德的理想主义”(moral idealism)。 康德曾为哲学界提供了三大研究的课题,即何以知的认识论、如何行的伦理学以及能希望什么的神学。根据这个线索,仁学应属于伦理学的范畴。不过,孔子虽然极重视人与人间的伦常关系,因而有以孔学为礼教的提法,但其仁学的核心是探索如何做人的道理。站在仁学的立场,探索如何做人的道理,是比认识论、伦理学和神学更根本的哲学课题。“五四”以来,因受西化思想的影响,不少人认为孔子学说跳不出日常生活礼俗的限制,离纯理论思辨的层次甚远,代表人类心智启蒙期的最初阶段。这个看法颇有问题——显示对孔子仁学的逻辑性和方向性缺乏全面的认识。 希伯来的神学表现在对上帝的虔敬之情;古希腊的哲学表现在对自然秩序的惊异之感;孔子的仁学则表现在对人文世界的忧患意识。虔敬的情怀可以引发和凡俗世界决然分离的理想天国;惊异的敏感可以幵拓解释客观事物的观念领域;忧患意识则必须扣紧具体存在的环境作番“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努力。希伯来的先知可能不顾血缘纽带的约朿独契神旨;古希腊的智者可以摆脱人际关系的纠缠而孤往哲理;以仁为己任的弘毅之士,则必须在人文世界中实现“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的抱负。 腾讯 https://mp.weixin.qq.com/s/VfJ4Lde5jxJK2HsvR7wt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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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24日-精神人文主义公众号-杜维明:凡俗世界的神圣性

导读:上次的推送,我们探讨了儒家精神人文主义对“心”的潜能的发掘及其推扩,也论及了在启蒙反思的背景下,不同文明与宗教间的对话中,心学独特而普世的价值。在我们接下来的灵、神两个层次的讨论中,将对儒家传统如何体现出宗教性、超越性,如何在凡俗世界建立意义,儒家的“内在超越”相较于其他宗教传统有何特殊性,为何在今天尤为应当受到重视这些问题,进行进一步的探讨。 本文节选自1995年的一次访谈,根据北京大学出版社《杜维明访谈集(20 世纪卷)》(2016年第一版)整理,原文题为《儒学的超越性及其宗教向度》,一级标题为整理者所加。) 1 对超越问题本身的检讨 周勤:在我们刚才谈到的当前的讨论中,有一个有趣的同构现象。超越问题、信仰问题的提出,应该说是对五四以来工具理性、科学主义模式的一种补充,对中国的传统文化结构也可能会注入新的因素。但在超越和内在、神圣和世俗这类二分架构中,人们看到的是科学主义模式之外的另一个西方模式——绝对外在的上帝的模式。中国没有上帝,这就是中国文化的 阙失,甚至走向归约论,即中国文化近代以来的种种弊端,都因为没有一个超越而外在的上帝。当我们都在谈论超越,谈论中国文化的世俗主义倾向时,是否应该对这个问题意识本身的由来作一下检讨呢? 杜维明:这非常有趣。从中我们可以归结出中国传统文化的两种阙失:五四时认为缺“科学民主”,现在又认为缺“宗教传统”。这都是从西方文化出发的问题意识:前者从启蒙思潮,后者从一元宗教。一元宗教的特色就是超越而外在、和世俗不可沟通的全在、 全识、全能的神。这个模式,严格地说,还是西方问题意识的一个突出表现。 我们从西方关于“轴心文明”的讨论可以看到这一点。1949 年,根据德国存在主义哲学家雅斯贝尔斯(Karl Jaspers)的“轴心时代”(Axial Age)的理论,西方学术界认为,从公元前一千年到前6世纪左右,世界几大文明几乎同时出现“超越的突破”。当时 把“超越的突破”理解成一元上帝的出现。这是以犹太文明的特定模式作为典范,而用这一典范来了解中国的天、道、上帝,印度的梵天,甚至佛教的“涅槃”,结果都出了偏差。其错误在于,把“超越的突破”定义为要肯定一个超越而外在的实体,以作为对现实意义世界的最后评判标准。经过几十年,到1982年,犹太思想家艾恺纳 (Yehuda Elkana)对“超越的突破”进行修正,提出以“第二序反思”(second order thinking)的出现作为轴心文明的特色。反思的对象可以是超越外在的上帝,也可以是人的本身;可以是人的精 神发展,也可以是自然。中国的“第二序反思”是儒家所代表的对人本身的反思。 腾讯 https://mp.weixin.qq.com/s/h5KCxQxToX5MHZ6hbwTE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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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22日,精神人文主义公众号,杜维明:从“坎陷”道“扩大”

导读:恻隐之心、良知及其推扩,对天的内向化理解,对人的非归约化的认识……这些内容都建基于儒学对心的性质和潜能的理解。心的良知绝不局限于我们今天所理解的道德意识,而是本身具有一套宇宙论和本体论,并且自有向外推扩的要求和肌理。同时,儒家对人的这些探索是非教条的、多元的、包容的,这也就使得在21世纪不同文明、不同宗教对话的背景下,儒家的价值能够在更广泛的范围内获得认同,具有全球性的意义。 二. 恻隐之心与儒学复兴 1 恻隐与推扩 恻隐,也叫做“同情”。现在有些科学家在研究同情心在儿童中的产生,以前很多的心理学家认为儿童在两岁的时候开始有同情心,最近有一些英国心理学家认为几个月小孩就开始有了。当然,从同情到具体的行为之间,有很多复杂的问题要加以解决。于是“推”的重要性就凸现出来。人的本性中有内在的情,人的价值在日常生活中都会显现,但是不可以自觉地加以体现,能“三月不违 仁”,这就需要一个自我修养的过程。 人的本性,从各个方面来看,都是要通过学习的。人的特色在于何?就是人的情和义,这没有什么可争议。当然,所有动物也都有情,但人的情有最特别之处,如果从孟学来说的话,就是“仁爰”。“仁”就是建构在恻隐之上,经由推扩,最终达到天地万物为一体,人之所以成为人,最珍贵的,就在于他们有大体。孟子说道“良贵”,其贵也是贵在这里。 “恻隐之心”能不能面对现在复杂的社会?现在道德哲学的研究深化了,研究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道德理念,是怎么从演化论发展出来,开始是生物,到动物再到人,这个进化的过程,现在是不是已经基本上变了,至少在道德哲学上来考虑的很少。如果不是,那么人的出现,如果使你出现的那些条件之中有一个质的变化,会怎样。以前都不太关注人的动物性方面,比如孟子所说“人之去禽兽也几希”,而现在学术界对人的生物性方面的理解是越来越强,比如哈佛有一个研究计划,研究心和脑的问题,从科学主义来讲脑的问题,解决心的问题。脑的领域的扩大,意味着心的领域在缩小。 腾讯 https://mp.weixin.qq.com/s/1NS61d3brik4F2T2vdah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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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On April 8th, 2016 Professor Tu gave a lecture at Xi’an Jiaotong University[:zh]2016年4月8日,西安交大120周年校庆杜维明教授以“儒家的‘仁’是普世价值”为主题”演讲[:]

[:en] In the evening of April 8th, Prof. Tu Weiming delivered a wonderful lecture for JT University’steachers and students in Room 101,Science Museum of Xi’an JT University, which is themed as “Confucian’s benevolence as the universal value”. Before the meeting, … Continue reading

Posted in Activities, Home, IAHS Update, Lectures & Speeches | Comments Off on [:en]On April 8th, 2016 Professor Tu gave a lecture at Xi’an Jiaotong University[:zh]2016年4月8日,西安交大120周年校庆杜维明教授以“儒家的‘仁’是普世价值”为主题”演讲[:]

[:en]On Nov. 11 to Nov. 12, 2015, ‘Discourse on Confucian Entrepreneurs in 2015’ was held in Beijing University[:zh]2015年11月11-12日,“儒商论域2015:良知·价值重塑·企业家”论坛杜维明院长做主题演讲[:]

[:en] ‘Discourse on Confucian Entrepreneurs in 2015: “Conscience.Entrepreneurs.Value Remodeling” forum was held from Nov. 11 to Nov. 12 in Yingjie Exchange Center at Peking University. The forum was jointly organized by World Ethics Center of Peking University, Institute of Advanced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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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2015年6月18 – 21日,杜維明教授出席“新文化运动百年价值重估”国际研讨会[:]

[:zh] 2015年是以《新青年》(《青年杂志》)创刊为起点的新文化运动发端一百周年。值此之际,如何调动海内外学术资源,跨越学科界限,综合研究和深入反思新文化运动的价值预设,重估百年以来现代中国的文化选择,就显得尤为重要。6月19-21日,“新文化运动百年价值重估”大型国际研讨会在上海举行。此次会议由北京大学高等人文研究院与北京大学儒学研究院、上海交大人文艺术研究院、上海市社联《探索与争鸣》编辑部等单位共同主办。来自美国、瑞典、澳大利亚以及中国大陆、台湾、澳门等地区的专家学者约180余人出席会议。 北京大学人文讲席教授、高等人文研究院院长杜维明先生,北京大学社科部部长、儒学院院长王博教授以及上海交大党委常务副书记郭新立、上海市社科联党组书记沈国明等先后代表主办方致辞。随后,杜维明教授发表了题为《“化现代”的价值创新》的主题演讲。 杜维明在主题演讲中回溯了晚清以来中西文化的升降,以及新文化运动发生的历史条件和心理基础,强调了现代儒学与新文化运动的复杂关系,特别是二者在士大夫意识和爱国精神等方面的相通之处。他认为,儒学精神与新文化运动在本质上并不冲突。儒学尽管在一百多年来遭受各种挑战和扭曲,经历了“打倒孔家店”和废除汉字等极端思潮的冲击,但在1990年代以后开始复兴,国人开始反思一个民族的核心资源是什么,以及中华民族的核心价值为何。其中,反思“仁”的问题是近二十年来中国人反思启蒙的中心命题。他认为这种反思是入世的,这里的人是活生生的具体的人,是“文化中国”的人。他继而从价值创新的角度论及对现代理性观念的反思,包括自由、法治、人权、个人尊严等近代价值的重估。最后,杜维明教授论述了人间社会的重组问题,他认为应该有一个新的观念来重构身心合一的“仁”学,达到人类和自然,天地人我的和谐相处。 此外,来自北京大学的陈平原、罗志田教授,来自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的罗多弼教授,以及上海大学王晓明教授、上海交通大学王宁教授等,分别围绕五四记忆、东西文化论争等命题,各自发表了主题演讲。 主旨发言后,会议分为三个分会场分别讨论了激进主义的反思、儒学转型与新文化、文化保守主义、新文化与公共理性、新文学与启蒙现代性等十多个议题,并专门设立了青年学者专场和圆桌会议。北京大学高等人文研究院助理研究员陆胤在“新文学与启蒙现代性”分会场发表了题为《从“无法”到“有法”?——清末民初的新文法与新文学》的专题论文。 在为期三天的会议上,通过大会发言和自由发言,来自不同学科领域,甚至学术观点大相异趣的学者,围绕新文化运动的评价和反思,展开了全方位的交流和对话。在纪念新文化运动百年之际,对新文化运动的价值预设进行重估,发掘其多重面向的当下意义,对于今日的学术界、思想界有着重要的创造性价值。 文字編輯:陸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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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2015年1月30日,杜维明教授接受中国日报题为Embracing humanism is China’s right path(拥抱人文主义是中国的恰当道路)的采访[:]

[:zh]  “ 为了实现在全球舞台上的和平崛起,中国需要拥抱人文主义。”北京大学高等人文研究院院长杜维明如是说。  杜先生也是哈佛大学亚洲中心资深研究员,他认为中国需要对意见差异更加宽容,并且去分享而非强加它的价值观,以使世界相信它的崛起并不是威胁。 为了做到这一点,中国需要经受这样的考验,即“所谓的文化中国可以是和谐存在的典型。”“ 中国想要传达给世界的信息并不简单地是经济力量和政治实力和平崛起。(它正在传达)一个文化的信息。”杜维明说。  杜维明1940年出生于云南省昆明市,他在年青时代发展出对儒家价值的兴趣。在台湾取得他的学士学位以后,杜维明在哈佛获得了硕士和博士学位。 杜维明成为了一个杰出的学者,并且由于他提出精神性人文主义以作为促进可持续发展的哲学概念而著称于世。 他曾在普林斯顿、哈佛和加州伯克利大学任教。2010年,他在北大建立了高等人文研究院。  中国经济实力增长的同时,它的影响力也逐渐增大。因此,如果中国想要作为和平力量崛起的话,它需要促成一个能被新地缘政治环境的主要成员们接受的新世界秩序。 因此,中国的声音必须深深扎根于这样的事实,即中华文明并非仅有几十年历史,而是已经持续发展了5000年。为使中国展示同情和包容,杜维明建议国家采取孔夫子提出的黄金法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并且还应当有一个“仁”的原则,即“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这一进程对中国来说并非是要去仰望更为发达的国家以求鼓励并以它们认为合适的方式行动,而是要把目光投向发展中国家并赢得它们的赞同。  杜维明说,中国迄今为止尚未获得具有全球性实力的信心,并且人文主义仍要求可持续的发展,这可以追溯至中国在鸦片战争之耻的集体回忆。这次耻辱的影响促使中国现代化并优先考虑经济和技术的进步。“对中国来说,从鸦片战争起,如果你想要找出一个当务之急,那便是对力量的追寻。中国是那样的边缘化,那样地被西方力量羞辱,这导致中国相信,西化是现代化的唯一途径。”  这种思想在最近几十年助燃了中国的经济增长,不过近来西式发展的可持续性已遭到质疑,原因是社会的和环境的问题渐渐严重,以至于人类物种是否能生存下去都需要讨论。对西方发展模型的广泛讨论导致中国对其自身经济模型的重新思考,比如在2013年,国家已不再将GDP作为发展的唯一指标,而注意发展的其他方面。  “在2013年,中国的政治和知识分子精英想要理解现代化,(现在)必须包括政治意识的体制改革、社会和谐、文化发展和经济发展在内作为会谈的新的组成部分。”杜维明说。杜维明相信,民族主义理念对中国来说是一个从西方发展模式学来的尤其危险的概念,因为它导向片面主义并且可能会成为冲突的来源。  杜维明说,人文主义的出现,作为文艺复兴期间启蒙思潮的一个部分,极大地促进了我们今天所看到的西方式发展。人文主义强调人类的价值,已导致社会的世俗化。这一世俗化进程大体上也是中国当今社会的特征,不过杜维明认为,为了以一种稳定和和平的方式成长,中国需要发展某种宗教敬畏感。杜维明说这并不意味着中国人需要追随某个特定的宗教,但是他们的确必须要尊重所有宗教传统共同的那些价值。“人文主义在各大宗教传统中再次浮现——包括关爱地球,关怀普通民生疾苦,关注世界秩序的破坏、国际战争和暴力等等。”杜维明说。  他说所有的精神传统都深深地关心地球、土地、身体和人民。实际上,他说,这意味着我们需要追随正确的实践而不是正确的教条。这也意味着每一个人都要关心他人。杜维明说这些价值被孔子所拥护。它们体现于世界范围内的中国和平崛起,也体现于以这位哲学家命名的中国海外教育机构。  儒家思想与其他宗教有许多共同之处,它们都珍视做一个仁慈的和正直的人的价值。“我认为一种具体的(在中国发展精神性人文主义)的途径是去培养一种崇敬和敬畏的感觉,去赞赏对上帝、对佛陀、对我们的社群以及对中国的自然之美的敬畏。”杜维明说,并补充道,这样的敬畏通往生命意义的实现。  他说中国可以给世界带来和谐印象的一个方式是去讨论中国文化,它是生活在中国以及国外的人们的共同纽带。杜维明说,孔子学院在全球的发展已成为中国分享其文化和价值的例证,不过他相信现有模式还有待提高,要增加商业的和社群的参与,以使这些机构不被简单地看作中国的政府部门。 孔子学院 是中国政府在2004年创建以在国外推广中文和中国文化的非盈利性机构,已经与许多西方学术机构包括高等院校和大学建立联系。他说中国与世界分享的价值一定不能完全集中于中国的价值,而应当是普世的价值,如同儒家思想所教授的那样。  杜维明说他相信中国会拥抱儒家思想的价值观,并与世界分享这些价值观。他说中国目前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它必须追寻自己的独特路径,这条路不能仅仅是局限于中国的。“中国承受不起民族主义,中国应当无愧于它的世界性的和精神性的人文主义文化理想。”杜维明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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