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明(以下简称“杜”):经过“9·11”以后,这本来是美国文化深层反思的机缘, 但这个事件影响到全世界,中国、俄罗斯、东亚、阿拉伯世界、拉美,大家都意识到需要 深刻的反思。我们作为广义的文化中国的一员,在知识界、学术界、文化界等不同的方 面,长期关怀着文化的发展。许纪霖一直对中国大陆、香港、台湾,包括海外的部分情况 比较关注;黄万盛这十年,前五年在巴黎,有欧洲的学术经验,后五年在美国,对美国的 情况也有了解,有各方面的资源;我自己的工作,可以说,主要在四个方面:关于文明对 话;以及与此相关的文化中国问题,旨在发掘中国的文化资源;启蒙反思的问题;和我特 别关心的问题,就是儒学创新,儒学的第三期发展的问题。 从国内的情况看,最后一段关于自由主义和新左派的争论并不是少数人的经验、学术 的分歧,它有相当宽广的含义。许纪霖,你参与这一讨论的立场是比较平实的,能否请你 起个头,对国内的思想界、学术界发展的大潮流做一同情的了解。
整理:曾明珠
责任编辑:李 杨
文章来源:开放时代,20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