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今天推送的内容是陈来教授的两篇短文,陈教授在文中从不同角度谈及了杜维明先生。第一篇是陈教授为《思想·文献·历史——思孟学派新探》写的跋,文中回忆了他在哈佛燕京学社时期参与杜先生组织的思孟读书会的经历;第二篇是陈教授2007年在“儒学第三期”座谈会上的发言,陈教授评述了杜先生在80年代对儒学保存与传播做出的不可取代的贡献。
从陈来教授简炼的言语中,我们不仅在学术史意义上理解了杜先生于儒学第三期、于儒学现代转化的重要意义,更在情感上体会到了二位先生对文教存续的责任感与担当意识。
思孟读书会
(《思想 文献 历史——思孟学派新探》跋)
司马迁说:“孔子生鲤,字伯鱼,伯鱼年五十,先孔子死。伯鱼生汲,字子思,年六十二。尝困于宋。子思作《中庸》。”(《史记·孔子世家》)又说:“孟轲,邹人也,受业子思之门人。”(《孟子荀卿列传》)按子思在汉代以前的地位并不突出,因《中庸》在六朝隋唐时,渐渐受到注意,宋代“四书”结集 ,《中庸》的地位大大提高,子思的地位也变得重要起来。同时,子思地位的提高与孟子升格的运动也密切相关,孟子为子思再传门人,《孟子》书中论诚与天道的思想与《中庸》完全一致,更使得宋代思想家重视子思作为孟子思想来源的意义。如朱子在《中庸章句序》里明确把颜、曾、思、孟作为孔子之后道统相传的线索。此外,《荀子·非十二子篇》中把子思、孟轲连称,而加以批评,也证明子思、孟子思想有一致性。近代以来,郭沫若等根据这些历史记述,始用“思孟学派”的概念分析先秦儒家思想史,现在已成为学界耳熟能详的学术史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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